“就是……” 从记事开始，他每天都在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，生活中根本没有“节假日”这个概念。

陆薄言和高寒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彼此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该做什么。 几乎没有人站在康瑞城这边。

“他们都会被法律惩罚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只不过要辛苦基层警察康瑞城留在国内的手下数量很庞大，一个个审问，是一项单调又繁琐的工作。” 所以，他们家老唐说的对，他那善良的陆叔叔假若在天有灵，一定不希望他们伤害沐沐。

归属感，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。 十五年前，他一时糊涂做出错误的选择。十五年后，他站出来面对错误，告诉大家真相，只是他应该做的事情。

西遇点点头，表示他也想。 “……啊？”

沈越川笑而不语。 “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。”陆薄言敲了敲苏简安的脑门，“不然我为什么放下老婆去找他？”

陆薄言知道苏简安期待着一个什么样的答案。 康瑞城看着沐沐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“爹地，”沐沐又问，“谁当我的老师呢？” 吃完，沐沐又说他要去厕所上大号，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有礼貌的说：“叔叔，我需要的时间有点长，你等一下我哦。”

沈越川瞬间眉开眼笑，整个人春风得意，好像一瞬间拥有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，满足得无以复加。 他一直都知道沐沐很聪明，像他的母亲。但是他没想到，这个孩子聪明到可以隐藏心事的地步。

苏简安早就猜到小家伙的答案了，无奈地笑了笑，搬出穆司爵：“如果今天来的是你爸爸，就不是这样跟你商量了哦。” 念念小时候有多乖，长大了就有多调皮，还天生就是打架的好手，可以把高他十厘米的孩子按在地上揍得哇哇大哭，末了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。

陆薄言那边有什么消息，肯定是通过手机来告诉她。 这时，苏洪远走过来，说：“简安，我就不留下来了。现在时间也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康瑞城的语气格外的肯定。 “怎么可能？”阿光帅气的否认，“他的人被我带翻车了！”

他忙忙接通电话，问：“亦承，怎么了？” 沐沐没有说话，抬起头，委委屈屈的看着康瑞城。

沐沐眨了眨眼睛，说：“如果我爹地把佑宁阿姨带走了，念念弟弟就没有妈咪了啊。小朋友没有妈咪，会很难过的……” 苏亦承知道，这对于苏简安来说，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。

陆氏一直向员工提供免费的茶点，但是吃多了，总归还是会腻的。 但是，他们都没有想到，康瑞城才是杀害陆律师的真凶！

“……”东子苦笑了一声，摇摇头说，“我根本不敢想象我女儿跟我说这种话……” “……”东子似懂非懂的问，“那……城哥，以后对于沐沐……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念念看了看陆薄言和苏简安，又往他们的身后看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，有一些些失望，却也没有哭闹或者不高兴。 但是Daisy不一样。Daisy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秘书，早就是职场高级白骨精了。

陆薄言提前结束上午的工作，带着苏简安出去吃饭。 私人医院的客户群相对特殊，过年在即，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呆在医院，因此也不需要太多医护人员留守。

康瑞城这是……放弃让沐沐继承康家的意思。 沈越川也没在意，只记得他签了几个字，然后一口气交了三十年的物业管理费，之后Daisy给他一串钥匙，然后……就没有然后了。